不忘初心 继续前行一一北京华戡律师事务所专家顾问王鹏举老师专访

2018-11-07

记者：您是初心榜的首席评委，如何看待改革开放四十周年，电视剧发展中一代又一代电视人的初心变化呢？

王鹏举：初心榜是专门为电视剧青年人设立的，我之所以欣然受邀担任初心榜评委会的首席评委，也是为了不忘初心。

我是1983年进入这个行当的，当年29岁。我拍的第一部电视剧《又是寒冬落雪时》在央视一套播出。那个时候跟我同龄的像尤小刚、郑晓龙、赵宝刚、胡玫、李少红、张国立等一大批人，我们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甚至比我们这次评上的很多优秀青年导演、编剧、制作人的年龄还要小，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懵懵懂懂地进入了这个行业。而且那时候我们技术不如现在先进，眼界也不如现在开阔，经验更不如现在丰富。但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用满腔的热情去投入这个行业，伴随着我们改革开放的步伐创造出中国电视剧40年的辉煌历史。我们这批人也成为了改革开放以来这40年电视剧的中坚力量。

今年是中国电视剧诞生60年，未来中国电视剧的希望是在青年人的身上。今年是2018年，我已经64岁了。我经常想到毛主席1957年在莫斯科大学跟留学生演讲的一段话：“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朝气蓬勃，就像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那一年毛主席恰好64岁，所以今年我在回顾这段话的时候体会是非常深刻的，也恰恰在这一年我们设立了电视剧“初心榜”，所以我欣然答应来当这个首席评委，而且将来还准备把这个活动更好地办下去。

青年人是我们的未来，青年观众又是我们电视剧市场的未来。当然青年人跟我们比起来，也有他们一定的缺陷。比如他们缺乏对生活特别是对于苦难和贫民生活的深刻体验，他们也缺乏或者说还不够对历史和现实更加深刻的思辨能力。另外呢，由于他们出生在比较富足与和平的年代，因而尚缺乏一种强烈的危机意识，对于英雄主义，对于高远理想，似乎还缺乏一种精神上的强烈追求。也许我的说法不一定对，但站在我这个年龄，我是看到了这一点。但这不是问题，年轻人还年轻还有未来，还有成长。

但是，跟我们这些老帮菜相比，他们拥有先天的优势和特点。他们受过现代教育，他们有系统的知识，他们对于外部世界比我们了解得多，对于美剧、韩剧、日剧、泰剧比我们有着更深的了解，对于现代科技的知识比我们掌握得多。更重要的是，他们是伴随着改革开放40年成长起来的，跟这一个时代成长起来的青年观众是心息相通的。伴随着他们的成长、阅历的增加，伴随着我们中华民族重新崛起和不断融入国际社会的步伐，他们一定会取得比我们更高更璀璨的成绩，中国电视剧新的高峰一定是由他们来铸就的。所以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我也好，协会也好，我们非常热情的支持“初心榜”这个活动，而且还准备把他坚持办下去，办成电视剧行业一个有影响力的品牌。

记者：您能跟我们谈谈在60年风风雨雨中，中国国产电视剧从无到有的发展中，每个时期的代表作品以及它给人民生活带来的一些影响。

王鹏举：关于中国电视剧60年这是一个大命题，今年为了纪念这样一个隆重的日子，中国广播影视出版社出版了《中国电视剧60年大系》丛书。那部丛书对中国电视剧60年来的发展做了一个系统的归纳和总结，所以我在这里不论怎么说都会挂一漏万。我建议你们拍一下这本书，或者采访一下这本书的出版者，也就是中国广播影视出版社社长，前电视剧司副司长王卫平先生，这样会有一个更加完整的记述，这是我的建议。

在纪念中国电视剧诞生60周年丛书出版的时候，国家广播电视总局副局长张宏森先生，写了一段寄语，他说：“今年是中国电视剧诞生60周年，60年来在党中央的坚强领导下，在党的文艺方针政策的科学指引下，广大电视剧工作者自觉响应人民和时代的召唤，热情讴歌党、讴歌祖国、讴歌人民、讴歌英雄，沁心书写党领导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宏伟史诗和伟大成就，精彩描绘中华民族的辉煌历史和传统美德，充分展现中国人民的精神风采和奋斗追求。自觉担当构筑中国精神、中国价值、中国力量的责任，谱写了一曲中国电视剧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弱到强发展壮大的华美乐章，为民族奋进提供了强大的精神动力。在中华文化史上，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60年来广大电视剧工作者始终与祖国共命运，始终与时代同前行，与人民同呼吸，始终坚守中华文化立场，始终坚持创新发展，电视剧成为当今中国影响最大，覆盖最广，受众最多的文化形态。成为文化领域最具活力的中间产业，成为向世界传播中国声音，阐发中国精神，展现中国风貌的重要载体。”

我觉得这段话一是权威，二是完整。那么具体地说中国电视剧这60年的发展，细分有很多个时代，但总的来说是分为两个时期，一个时期是前20年，就是改革开放之前20年，再一个时期是改革开放的后40年。前二十年应该说虽然也有一些作品，但总的来说还是作为文艺节目的一个形态而已，而且作品也很少。中国电视剧真正发展起来是改革开放后的这四十年。我是1983年开始编写和制作第一部电视剧，所以基本上是经历了中国电视剧快速发展的一个全过程。从80年代初开始，我们开始拍摄那时候叫短剧，中长篇，8集9集10集算是中篇了，20集以上就算是长篇了。我们的第一部长篇电视剧是《敌营十八年》，后来我们又有了四大名著和《聊斋》、《武松》等传统文学作品的改编。

中国电视剧真正活跃的年代是90年代，90年代我们拍摄了《渴望》、《北京人在纽约》、《凯旋在子夜》、《四世同堂》等一大批优秀作品。到了21世纪，2001年，发生了两个重大的关于电视剧事件。一个是广电总局发文把合拍剧和引进剧挪到非黄金档，把全国电视台的黄金档全部留给了国产电视剧。第二个重要的事件是这一年广电总局给民营的十四家影视制作机构发放了甲级电视剧制作许可证，从此民营企业就风卷云涌地进入了我们电视剧的行业，推动着电视剧的快速发展。今天我们中制协的五百多个会员里面有90%已经是民营企业了。我们每年的电视剧产量百分之八十到九十也是民营企业制作的。

所以我们可以说：中国电视剧是承着改革开放的东风发展起来的。这四十年除了我们对名著的改编，对历史的开掘，有一个非常显著的特点，就是中国电视剧人不断地认识生活，体验生活，开掘生活，在现实生活中提取素材，创作剧本，拍摄出了一部又一部吸引人的现实题材电视剧。从《乔厂长上任记》、《新星》、《便衣警察》、《我爱我家》、《英雄无悔》、《和平年代》、《外来妹》、《情满珠江》到《篱笆女人和狗》三部曲、《温州一家人》、《情满四合院》、《咱们结婚吧》、《父母爱情》、《金婚》、《鸡毛飞上天》、《马向阳下乡记》、《欢乐颂》、《我的前半生》、《产科医生》等；军事题材有《突出重围》、《士兵突击》、《DA师》、《激情燃烧的岁月》；警察题材有《重案六组》、《玉观音》、《任长霞》、《小镇警官》、《湄公河大案》，特别是去年播出的《人民的名义》，还有很多。你把这些个电视剧片名一念，你就可以想象到我们电视剧实际上为改革开放40周年描绘了一幅恢弘的壮美的多彩的图画。也正是因此，我们电视剧成为改革开放四十年来的中国影响力最大，受众最多的一个文艺品种。它取得的成绩虽然仅有短短的四十年，但是它可以和历史上的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来媲美。

在纪念中国电视剧60周年的时候，回顾自己从业35年的经历，我感到非常骄傲和光荣。当然，咱也不用讳言，就像我们改革开放40年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也存在着我们需要改进的许许多多的东西是一样的。我们的电视剧在取得辉煌成就的同时，也存在着不尽人意的方面。比如说，最近小崔所揭露出来的这些情况，假合同、高片酬。郭靖宇导演又炮轰收视率作假。这些问题确确实实存在于我们这个行业里，我们不要轻视它。还有我们在创作上的急功近利，浮躁浮夸，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狗血抗战剧、宫斗剧的出现。还有网剧发展过程中在创作题材丰富的同时，也有一些题材是不适合于表现的，也拍了出来。但是这些都瑕不掩瑜，就是不能用这些东西来否定我们中国电视剧60年来所取得的成就，更不能否定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电视剧所取得的长足的进步。我们中国电视剧拥有着三个第一，产量第一，观众规模第一，播出数量第一，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成就。而且未来我们中国电视剧伴随着改革开放的进一步深入，随着我们对这个行业进一步的反思和进步，一定会取得更加辉煌的成就。而且它还会在相当的一段历史时期里，成为中国人民精神文化生活的一个主要品种，对此我是充满了信心。

记者：咱们聊一聊重拍《天龙八部》的初衷和难处。第二个如何看待经典重拍以及重拍经典电视剧对我国电视剧发展的作用。

王鹏举：《天龙八部》这部戏是我在九州音像公司担任总编辑兼副总经理的时候拍摄的，这个公司是国台办所属的企业，它成立的初衷就是要通过文化来推动两岸民众的交流，所以九州是最早做海峡两岸电视剧合作和文艺交流演出的单位。九州也是最早引进港剧、韩剧、日剧的一家公司。跟港台和世界电视剧同行们有过非常多非常好的合作。在九十年代我们就和港台同仁合拍过《白发魔女》、《卧虎藏龙》、《新龙门客栈》、《萧十一郎》等武侠片，但制作上基本还是依赖港台班底。

本世纪初，中国电视剧发展进入了黄金时代，我们中国大陆电视剧人经历了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整整二十年的发展和准备之后，开始了一项巨大的工程，就是重拍金庸、古龙、梁羽生的武侠电视剧。其中第一部是由张纪中拍摄在央视播出的《笑傲江湖》，其后由九洲和中国文联出版社合作拍摄的《射雕英雄传》；第三部就是《天龙八部》。

《天龙八部》是由我来主导改编拍摄的，当时坚持了这么几条原则，一是坚持实景拍摄。港台武侠剧，虽然故事很精彩，人物也很鲜活，但他们缺乏的是对祖国壮美山河的展现。你看他们片场，英雄一跳上城楼还在晃动，就是一个景片。我当时就坚持，既然金庸先生用他的笔描写了我们中华民族的历史，描绘了我们壮美的山河，我们现在拍国产剧，就是要把这种景色展现出来。所以《天龙八部》的拍摄我们从内蒙开始拍摄起，到了华北崇山峻岭，一直到浙江桃花岛、江南水乡，后来又转战到云南，在云南大理还专门建立了一个天龙八部城。所以这部剧的景色是空前的。

第二是在改编上我们坚决要把原著的顺序打乱。《天龙八部》小说是分为三个部分：段誉篇、乔峰篇、虚竹篇。如果按照四十集电视剧来算，乔峰出场应该是到第十九集，但作为电视剧，乔峰既然是金庸先生笔下的第一大英雄，那开场就应该让乔峰出场，他就应该贯穿40集。所以我跟当时的编剧白一骢，导演周晓文，制片人张纪中讲，我们这一次改编要把整个三个篇幅打乱，要编制一个完整的，重新结构出来的《天龙八部》。要把他们三兄弟的友情从开始就交织起来，然后一直贯穿到最后。这样就使得这部剧的可看性、故事性在观众面前，呈现出全新的国产《天龙八部》。金庸先生对于国产《天龙八部》的改编非常满意，后来在我们重拍《神雕侠侣》开机的时候他专门过来给我敬酒，他说：“王先生，我的作品改编的这么多部影视作品里，您这版的《天龙八部》我是最满意的。”

第三我们改编《天龙八部》就是坚持它爱国主义思想，它英雄主义的精神，它真善美的境界，这三个东西必须要加强。所以这样我们拍摄出的《天龙八部》才产生出了重要的影响。无论是在讲故事，在人物塑造还是在场景上都获得了观众的认可。这部剧也被评为纪念建国60年的60部优秀电视剧之一。这也是我作为中国电视剧人的光荣和骄傲。

讲到经典名著的重拍，我个人的想法，一是不能拍烂，行业是有行业自身的规律。其实就像时装界每隔一个时期就有一个怀旧，我们的电视剧电影也有它的周期特色。作为电视剧的经营者，你要牢牢把握住这样的一个规律，当这个潮流来的时候，那么你率先去翻拍一两部经典，你就会走在时代的潮头。但是你跟在这一两部后面，又去重拍了一堆，那么对不起，那个时间点已经过去了，观众的兴趣已经转移了。这是从市场的角度来讲的。第二最最重要的，经典重拍一定要有创新，就像我们拍历史剧一样，拍历史剧不仅仅是发历史之幽情，而是温故知新。你一定要关照到我今天的社会，一定要关照到我们今天的电视剧观众的精神和文化需求。你这一次对经典的重拍，能够给予今天，比二十年前三十年前的电视剧观众的，更新、更多的是什么？你这一次改编注入了哪些新鲜的和前面那几次你拍摄不一样的东西。如果不仅有而且相当丰富，那么你这部作品就会获得巨大的成功。因为你站在了当代，你符合了当代，你引领了当代，那么你的作品一定会闪亮。否则仅仅是技术上的进步，让演员飞得再快一些，跳得再高一些，画面用特技做得更绚烂一些，也依然是眼花缭乱过眼云烟而已。文艺作品真正的力量在于触动人的灵魂，在于能够打动人的内心，在于能够激发人的情感。所以在这几个方面做到了创新。你的重拍就成功了。

记者：请您谈谈对于视频网站播出电视剧和网剧发展的看法。王鹏举：关于视频网站播出电视剧和网剧的发展，它主要的作用和意义，在五个方面。

一.网剧增加了电视剧品种，使电视剧的表现手法和题材领域都有了新的拓展，使得电视剧产业有了新的发展。

二.网络视听拓宽了电视剧的播出渠道，使得收看的方式更加丰富、更加便捷，从而扩大了电视剧的传播力和影响力。

三.扩大了收视群体，吸引了大批年轻观众，改变了电视剧观众的年龄结构。在十年以前，我们的电视剧观众，已经成为中老年的专利了。但是随着网络视听和网剧的兴起，大批的青年80后90后甚至00后，都加入了电视剧的收视观众群体。这对于我们整个电视剧来说是非常好的一件事情。因为它使得我们这个行当拥有了年轻的观众，使产业的发展有了更加光明的前景。同时因为拥有大量年轻观众的加入，它就吸引了广告商，因为中老年的消费能力显然不如年轻人，年轻人更时尚、购买力更强，所以广告商增加了对电视剧和网剧的投入。同时就增加了我们整个电视剧产业的收入，使产业发展获得新的活力。

四.网剧的收购价格大幅度提升。网剧这十年来从不花钱白播，到突破一千万人民币一集的飞跃式提升，使得优秀电视剧的版权收入大幅度提升。当前我们中国电视剧的收入还是相对单一，和韩国、美国相比，我们收入主要集中在国内的播出市场，而美剧韩剧日剧，国内播出市场占有整个市场份额不到一半儿，它还有国际市场还有衍生产品。现在国内网络购片价格大幅度提升使版权收入有了迅猛增长，这就使得我们制作者和投资人有了更多的信心，有了更多的资金和利润去反哺制作业。使我们整个中国电视剧的品质有了一个很大的提升。

五.大批年轻观众的进入，它也影响着传统电视剧在叙事结构、叙事方式、语言风格、画面风格等，朝着更现代更时尚更具国际性发展。

所以我认为网络视听和网剧自身的发展对于我们整个电视剧产业来说，是一个非常喜人的现象。虽然在网剧的发展过程中有一些不尽如人意的一些东西。但是他一旦成长起来前途就不可限量。

我这么想，长江也好黄河也好，浩浩荡荡由西向东流向大海。这是主流，但是在主流形成之前，不断有一些支流加入到干流当中来的时候，这些支流在它们自身成型的过程中，它们可以随便停顿，堆积成一片小湖；也可以舍身跳下高崖形成一道靓丽的瀑布，这都无碍大局。但是一旦它汇入了浩浩长江成为了一个洪流的时候，它就不能停顿，它也不能随便跳跃，停顿了除非你修了三峡，否则就会淹没一大片家园。如果跳跃那就是灾难的出现。所以它一定是被整个主流所裹挟浩浩荡荡不断往前发展。我想网剧也是一样，一旦它成为主流的时候，一旦它承载起中华文化传承者主流责任的时候，它一定有文化的自觉性，有国家民族意识的自觉性，网剧的创作者们会一步步提升着自己的品质，又发扬者他们自身的特点，一定能够使中国电视剧在传统电视剧的基础上开放出更加璀璨的花朵，一定会使中国电视剧和网剧的创作和传播获得更加广阔的市场空间和历史空间。

记者：您能谈谈印象最深刻的三部国产电视剧？

王鹏举：这个问题我是非常愿意来回答一下的（笑），因为我基本经历了中国这40年来电视剧的发展历程。近十二年来我又担任了行业协会的秘书长，每天每时也在关注着我们行业的发展。我们国产优秀电视剧很多，除了前面讲到的那些，还有《大宅门》、《雍正王朝》、《还珠格格》、《长征》、《大染坊》、《闯关东》、《北平无战事》、《潜伏》、《伪装者》、《金婚》、《人间正道是沧桑》、《海棠依旧》、《母亲母亲》、《红高粱》、《琅琊榜》、《白鹿原》、《平凡的世界》、《和平饭店》等。

这些优秀的国产电视剧我都喜欢。但如果作为一个从业者，或者说作为行业协会的一个领导，我最喜欢的国产电视剧有三部，第一部《亮剑》，《亮剑》这部戏在制作上应该不算精良，但是《亮剑》之所以能产生这么巨大的轰动效应和恒久不衰的魅力，就在于它浓墨重彩地塑造了李云龙全新的艺术形象。这是任何文艺作品要想成功的第一要素，就是你前所未有的塑造了一个全新的艺术形象。而这艺术形象的性格魅力又是淋淋尽致地影响着观众。同时更重要的是这部戏淋漓尽致地张扬着英雄主义精神，它的亮剑精神，是我们中华五千年文明当中非常宝贵的财富，也是今天我们中国人要融入国际社会当中最欠缺的东西。新中国成立以来，抗美援朝这一战打出了我们中国人新的形象，打出了东方睡狮醒来一个新的声音。所以上甘岭也好，黄继光也好，邱少云也好，这些英雄长时间影响一代又一代人的成长。那么未来我们中国在重新崛起的时候，一定是我们中华民族的英雄主义发出璀璨光芒的时候。

第二部是我非常喜欢胡玫导演拍的《乔家大院》，这部戏它集中展现了我们中华文化的内涵。特别是它所诠释的在商德上信、义、利的顺序。经商一定是要牟利的，但是一定不能把利益放在第一位，信用诚信是第一位的；义气、仁义是第二位的；第三位才是利。今天我们社会生活中充斥着市场上的假货也好，商业道德的缺失也好，医德的缺失也好，师德的缺失也好，都是有违于我们中华传统文化的现象，都必须得到纠正。在进一步推动我们整个社会改革发展的过程中，我们必须要进行修德的工程。不顾一切追逐经济利益，追逐金钱的现象，都应该得到遏制和治理。人文精神应该像太阳一样照耀着祖先留下的这片家园；人性的关怀应该像鲜花一样开遍这片美丽的国土；英雄主义应该像泰山一样魏然耸立在祖国这块土地上；宽容与和谐应该像蓝天白云一样让我们体验着这个民族的光荣与伟大，这才是我们中华民族的真正崛起。

还有一部就应该是《金婚》了，《金婚》这部戏在创作的手法上是有创新的，它用年轮的方式，用50集展现了50年的夫妻生活，用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些最朴实、最普通的生活再现，让我们看到了社会的发展、看到了国家的发展，看到了人的成长与进步。他是在非常琐碎的生活当中有着触及人的精神、人的灵魂、人的心灵的情感撞击。它把一副非常真实，非常朴素的生活画卷铺展在我们眼前，使我们在看到它的时候，自己也仿佛融入到了戏剧当中，使得平淡的生活变得那样隽永，那样难忘。

记者：咱们再谈一下现实主义电视剧发展及在创作上的可取之处。